韩磊@当下

访美行记(1)

不是我故意挖坑,皆因此次隆重访美,尚未结束。目前正困于芝加哥机场五号候机楼,演绎卦象咱水平不太够,只好四处闲逛,逛累了,发现能无线上网,且将截至现在的行记写一写吧。

话说咱照例害完出门恐惧症(肚子不舒服并且浑身出汗),下楼打个车到京信宾馆。咱住的地方离机场太近,司机多半不肯去,所以需要到京信换车。换车有两个选择,坐机场大巴,或者坐打算到机场趴活、顺便带两个人的出租车。大巴是16块钱,而出租则是20。咱是烧包的命,二话没说就上了出租。一路顺利不提。

换登机牌的时候,被告知UA850晚点,也就是说,咱到芝加哥后是不可能赶上原定的航班了。工作人员给我改签了晚上20:55从芝加哥到奥兰多的飞机,也倒可以接受。我要了窗边的座位,谁知居然是倒数第二排,好在飞机大,坏不到哪里去。

阅读全文 »

签证记

因为要去报道IBM Lotusphere 2007的缘故,得申请赴美商务签证。数年之前,陪某老师去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,就惊叹于签证处门口盘蛇状绵延里许的长队;现在要我这个珍惜时间的懒人去排队,真是不太人道的要求了。

其实在面签之前,是需要电话预约及在线填写申请表格的。这两步已经让我吃了苦头。

首先是电话预约。美国人没有充分利用我国发达的声讯电话及短信互动平台,自己做了个Call Center,用自己的电话卡系统。还好这个系统支持在线支付,按我一贯的做法,自然是用招商银行的卡付了帐,然后坐等卡号发到邮箱。等了一晚上,还是音讯全无,只好乖乖到中信银行付现金买卡。36块钱,换得8分钟通话时间。

阅读全文 »

残雪,夕阳,颐和园

对外国人来说,颐和园是“Summer Palace”,皇家御用消暑胜地。我在2007年第一天,一个雪后初晴的冬日,来到颐和园。在所有的门票、路牌、导游词上,它还是叫做the Summer Palace,夏宫;而夏天,在几个月以外,静静守候。

不过现在是冬的天下。雪在两天以前开始下,连续两天,然后在新年突然停住,换了太阳上场。阳光自雾弥漫的空中洒下,照到雪地上,是金黄的一片,一片,一片。可是傍晚来得太快,当雪剩下残雪,太阳也只剩下夕阳。

阅读全文 »

2006年末小语

那雪下了一夜。

其实是下了两夜。其实还应该加上两个上午。

2006年最后一天下午五点,手机收到气象台短信,黄色预警,明天大雾加小雪。

阅读全文 »

北堂

在一个阴郁的冬天的午后,我沿西什库大街来回走了三趟,总算脑筋急转弯,腿脚也跟着转个弯,拐进一条胡同,终于看到西什库天主堂的大门。

北京有四大堂,即四个最大的天主堂,民间以东、南、西、北名之。东堂即王府井教堂,南堂即宣武门教堂,西堂在西直门内,北堂也就是我专程造访的西什库教堂了。

阅读全文 »

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

昨天晚上看了一部电影,叫做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,背景是在1920年的爱尔兰争取从英国独立的抗争时期。这部片子今年获金棕榈奖,应该很容易找到资料,就不再介绍了,总之属于推荐观看一类。

片中有一段情节,一个17岁的年轻人,因为不肯用英语报出自己的名字,而被英军活活打死;在他的尸体旁,年迈的母亲唱了一首歌,歌声哀伤动人,但又蕴藏了一种抗争的力量。

今天查片子的资料,原来这首歌的歌词,是爱尔兰诗人Robert Dwyer Joyce的诗作,后来广为传唱,而片名也来自这首诗。不知那位仁兄翻译的中文片名,愣是把barley翻译成“稻”,而片名也变成了《风吹稻浪》。须知,爱尔兰何尝有水稻种植,barley者,实在乃燕麦或大麦是也。放下不提。

阅读全文 »

小习惯,大变化

从两、三个星期前,我决定养成一些好习惯。这些习惯,对于别人也许是自然而然,不觉得有什么,但对我来说却很难。我是个懒惰、散漫的家伙,躺着不想起,起来懒得躺下去……

突然有一天,我决定痛改前非。其实就两条:

1、早上准时上班打卡。

阅读全文 »

当洋人玩起水墨

洋人玩水墨,早在明清时期就有。只是中国当代艺术家们,似乎许多都一股脑搞政治波普和行为艺术去了,单纯画画的,好像也以油画为主。在观众印象中,水墨画/书法简直已经过时,剩一帮同样过时的老头还顽固地守着。

在这种情形下,一个年轻以色列人玩中国水墨,就特别令人惊异了。玩水墨的以色列人,洋名Yair Lior,中文名亚毅,2001年来到中国后,再也没有离开。有意思的是,和我上次见到的法国艺术家一样,亚毅也是学哲学出身,这种教育背景同样也给了亚毅作品一种沉思的味道。

昨天下午七点,雨画廊举办亚毅作品展开幕酒会。我去混红酒喝,幸运地没有错过这次展览。亚毅水墨作品分为书法、绘画两类。书法的部分,采用了中国传统的中堂形式。和中国书法不同之处有二,其一,题材与宗教有关,其二,同时以中文及希伯来文书写。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,是两幅中堂,一曰“以形写神”,一曰“耶和华神说艳丽是虚浮的”(典自《箴言书31:30》:“艳丽是虚假的,美容是虚浮的,惟信纬耶和华的妇女,必得称赞。”)。中国字、希伯来文字,和谐地组合到作品中,而表达的内容却是宗教箴言。两种文化的融合,没有让人感到突兀,作品展主题一阵见血:偶然和必然。

阅读全文 »

又是一年叶落时

在北京,若整日价窝在屋里,是感觉不到冬季降临的。眼看着日历一天天翻过去,身上却是越来越热,睡觉盖的棉被,也忽然在某一晚,干脆换作一条毛巾被。最后忍不住,还是开窗关暖气了事——光是邻居家的温度,就已足够让我的房间暖如阳春三、四月。

然而阳春时节是没有黄叶的。岭南之地,即便是到所谓冬天而不冷的冬天,也没有黄叶。有朋友自北京去广州,来电惊呼:广州树叶不落!其实广州树叶也会落,只不过新陈代谢比较没有季节性,从一片嫩芽慢慢长大,长到不想再大,自己掉落,到地上,零落成泥,碾作尘土,也还是绿的。

阅读全文 »

《墨攻》及其他

有人把《墨攻》当一部战争片看,有人当反战片看,最不靠谱的是当史诗片看。其实他们都错了。《墨攻》借历史的一个断面,讲战争与反战争的故事,但意不在此。这是一部悲剧,一部描写大时代中不合时宜者的悲剧。

赵国军队攻打燕国的梁城。大兵压境之际,墨者革离前来相助。革离带领梁城军民,抵御住十万赵军多次攻击,毙敌无数。赵将佯装撤兵,留精兵一千以待可乘之机。兔死狗烹,梁城君主欲加害革离,不过他逃走了,于是将拥护革离的军民下狱的下狱,处死的处死。赵兵突然发起攻击,梁君就擒。革离赶来,击败赵将,但没能救出心爱的女子……

对于革离,最大的悲剧不是痛失所爱,而是不得不用违背理想的手段,去追求注定要失败的理想。革离的悲剧也是墨家的悲剧——在七国争雄、天下混战的年代,以“非攻”、“兼爱”之说行世,终于只能失败。

阅读全文 »